可是,心里莫名地还有些失落。
他换了香水,却比先前的还要好闻,以致于当时她都有些舍不得中断。
她凭借着记忆回忆他身上的香味,渐渐地睡沉过去。
她做了个梦,近两个月她总在做噩梦,过于真实,经常让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用冷水洗了脸,伏案看了一下午书,晚上出去夜跑,回来塞上耳机听了会儿录音,吃了药躺上床。
沈识寒给她发了消息,说这一周课很满,只这一句,没有多余的话。
然而第二天下午,倪末在教室位置上刚摆好笔和书,就有人在旁边坐下。
“这么认真啊,同学。”沈识寒穿倪末买的那件衬衫,喷着好闻的香水,发型一丝不乱,故意用张望的姿势看倪末桌面上的东西。
倪末来不及看他,第一次对他的存在感有了深刻认知。他只是悄悄地出现,小声地说上一句话,周边一圈人就都看了过来。
而沈识寒显然对这样的状况驾轻就熟,他的善谈也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三两句就让几个人围了过来,随便说句什么就成为话题中心。
他自己说倒还好,却非要拉上倪末一起,倪末被迫跟新同学打了招呼,随后低头翻起书来。
“你这样可不行,都来上学了怎么能不交流呢?”等周边的人各回各位,沈识寒凑近倪末,把她面前的书给合上。
倪末将他手挪开,她的性格缺陷她向来都清楚,她从来就没有主动认识人的想法,比起人,她更认事。
沈识寒恰好跟她相反,但也不急着逼她。
这一节是大课,他才好堂而皇之地来蹭,倪末又坐的后排,这正好方便了他搞小动作。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边苦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把倪末推开,一边回味她妈妈倪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