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完再给她发消息,半天后等到回复,倪末却还是拒绝他带她去报到。
沈识寒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翻两下,就对着手机笑一下。两个月没联系,他觉得倪末变了,行动上变了,对他的态度也变了,现在还开始欲拒还迎。
他索性将计就计,说那就不去了。事实上第二天一早就站到了两排衣服前,换了好几回,才满意地出了门。
他轻车熟路到了门口,象征性按了两下门铃,就直接摁了密码进去。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开始兜着圈子找人。到阳台上看到几盆绿植,也来不及细看,可刚一转身又回头去。那几盆绿植叶子茂盛,差点把底下那几只壳给挡住。
三只蚌壳,分别养着向日葵、乒乓菊跟洋甘菊,花的个头都不小,显得蚌壳很是局促。
也不知道她怎么养活的。
沈识寒拿出手机连拍几张照,发给倪末,又问她是不是已经到校,倪末没回,他只好把车开去了学校。
他风风火火往里冲,还没到新生报到区,倒是先被半路上出现的林晓更给拦住了。
林晓更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好歹罪不至死,而且在这件事上她已经是“惯犯”,她觉得自己该从轻发落。
“不就亲了下脖子么?我让你亲回来不就成了?”
沈识寒无视她,不理她,她只好故意说些过分的话来激他发火,骂人总比不说话好,可谁知他不仅没气,还冲她笑了下。
她愣住,“你不生气了?”
沈识寒绕过她,她疑惑地追上去,“…我怎么觉得有点诡异?”
“你这事儿干得还少么?我哪回没放过你?”
这话没错,但这次显然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的消气都更快。林晓更觉得事有蹊跷,但暂时压着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