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沈识寒走上前来。
他到底还是有些绅士风度,他不清楚眼前这位教练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之下,他至少还靠谱一些。
可他刚要弯腰,柴暃连连伸手制止,“别别,还是让小梁教练来。”
梁斯路狐疑地问:“你确定我可以?”
柴暃重重点头,“这一次一定可以!”
说着尴尬地看向沈识寒,“他是教练,力气大,我重。”
沈识寒没有异议,转身带路,“走吧。”
到楼下,柴暃跟梁斯路道谢,梁斯路却主动地坐上副驾,说:“我跟你们一起,我更清楚她的伤势。”
这实在不好赶人,四人便一同去了最近的医院。医生很快诊断,是腰部肌肉韧带拉伤,要先冷敷。
等办理好住院手续,已经是一小时后。
柴暃在病床上躺着,很快就喊饿,梁斯路要去买饭,沈识寒把人拉住,说他去。
他下了楼却没动,只在门口站着。
十分钟后,他看见那辆熟悉的牧马人驶近,随后花了好一会儿才在线内停好。
他一瞬不瞬盯着,先是看见门被打开,紧接着她人下来,他看清的同时,人跟着一愣。
等她在灯光下走近,他才敢百分百确认,倪末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也剪短了一些,没有再扎起来,刚好搭在肩上。
她走路很快,目不斜视,发尾跟随她动作左右滑落,一直快到他跟前,她才忽地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