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顶了,面前的人忽然动了。倪末是要去拉门,他却本能地一把将她手拉住,语气生硬:“就在这儿拍。”
倪末要抽回手,他紧捉不放。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干嘛,视线定在她手上,很快就皱起眉。
“这是什么?”
倪末该把手抽回来,却在他出声之后放弃了挣扎。
她手腕上几个包,显然是被蚊子咬的。
“这么毒的蚊子?”沈识寒还作势摸了摸那几个包,又摁了摁,“疼么?”
倪末不自在地别开头,“不疼。”
沈识寒默默唾弃自己,他嘴就没这么笨过,可行动上并不示弱,又把她另一只手捉起来,庆幸的是,上面也有包。
他捉她手毫无道理,但有了蚊子包,就勉强有了理由。
他握着她两只手,心脏怦怦跳,还不忘思考他这种行为是不是十分越界,可倪末并没有完全地拒绝,她要是有任何厌弃的表现,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松手。
这么一想,倪末的手果真动了动,显然是想挣脱,可他却再次握紧了,还故意把她手拉高,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煞有其事地说:“这不像蚊子咬的,像跳蚤。”
倪末亲眼看见了蚊子叮自己,却还是问:“怎么像?”
沈识寒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忽然就放松了一些,嘴上也开始没谱,“说了你也不懂。”
他看过去,这回终于有勇气去看她,可只看了两眼,又看回她的脸。就这两眼,也让他有种犯罪的刺激感,脸跟着了火似的。
为了缓解心跳加速带来的不适,他手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按着倪末手上的包,力道还不小,眼看那几个包连带着倪末的手腕都被他摁得发红。
可仍然不松手,去看倪末的眼睛,直看到倪末别开头,他也继续看,等倪末看回来,他又适时避开,去看试衣间的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