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倪末从博客列表随意选中一个,听不过十秒,沈识寒就开口:“下一个。”
又八秒,“切。”
五秒,“ass”
……
倪末没有怫然收回耳机,无声的纵容反而助长他气焰。她默了默,把先前停更的电台调出来,让他听最后一回。
这回终于听过一分钟,也终于不再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你不会是喜欢这个声音?”
刚才在饭桌上,他好歹撬开她嘴,获得零星几句信息。
倪末有短暂的沉默,他就自觉将之视为默认,“还算有品位——也对,不然也不会给我打完一个电话,就知道我声音好听。”
倪末不愿再忍受,伸手去扯耳机线,谁知先被他捏在手里。
他也终于睁眼歪头看过来,“你念一下。”
倪末不明就里。
一个人可以具备多种音色,沈识寒是想看看,倪末是否也拥有。
当然,这一无理的要求明显有故意为难她的嫌疑。
“随便念点什么,我听听看。”
然而倪末浑身长满逆鳞,尤其在陌生的场合发言或朗诵,对她来说是阴影也是噩梦,且还有一位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戏的司机存在——她宁愿继续失眠,也不想逼迫自己。
她将拒绝写在脸上,沈识寒不痛不痒说一句:“不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