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蒹:
“我有这么爱走神?”
“有的哇!吃饭也要走神!你怎么回事的哇?”龚秋儿也没怪她,纯粹是怕这大热天把夏蒹这细胳膊细腿的热坏了,一想起这个,还将自己枕头下藏着的一把团扇送给了夏蒹。
“给你,你晚上睡觉之前,扇扇自己再睡,现在太热哇。”
夏蒹道了声谢。
团扇挺小,也挺精致。
夜色渐浓。
团扇拍上胸脯,又被她手抬起来,又轻轻拍上胸脯。
她看着对面的窗子,糊着窗户纸,颜色熟悉的,也该是每间屋子的窗户纸都是这个颜色,但她偏偏就是觉得熟悉,熟悉的,就给她感觉此时此刻裴观烛合该在她身畔。
她从未跟裴观烛分开过如此长时间。
太不习惯,也不舒坦,幸好了她之前在马车上将自己做的兔子娃娃给了他,若是没给,她还得再惦记一个兔子娃娃。
光惦记着裴观烛一个,就足足够让她心中若水烧干了锅了。
夏蒹眼睛瞅着窗户纸,团扇拍打着胸脯的速度在变慢,一点一点闭上了眼,坠入了一个深深地梦里。
冰凉的雪砸了她一身一脸。
夏蒹睁大眼,呼出口气,白雾随之而上,她低下腰,冰凉的雪哗啦哗啦从她头发里散了下来。
“夏蒹,”有人喊她,夏蒹抬起头,少年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有些看不太清,他穿着一身白色狐毛大氅,脸白若冬雪,只一双弯起来的眼睛黑,墨发半束,猩红的发带随风微微飘荡,耳垂上是墨蓝色的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