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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应轻烛,作为应王世子的郁止,此时才是最尴尬的存在。

他本是质子,如今应王谋反,第一个处置的便该是他。

然而他与应轻烛又是那样的关系,这让众人对他不知该如何安排。

一些想要打压应轻烛的人便奏请将郁止关进大牢,用他威胁应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应王既然敢起兵造反,自然是不将郁止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哪怕当着应王的面将他给杀了,对方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时提他,不过是一来试探应轻烛,二来借此打压应轻烛。

君臣之中,总有一强一弱,新帝登基,君臣博弈,而郁止便是那颗棋子。

郁止心知肚明,却依然安心待在紫宸殿,仿佛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担心新帝会否牺牲他来换取朝堂上的和平。

应轻烛不同于普通皇子,他在朝堂上没有势力,更没有母族妻族帮衬,在这场博弈中,他没有丝毫优势,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外患已在,便有不少不安定之人趁火打劫,意图架空这位新帝。

“启禀陛下,应王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渭城,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应轻烛坐于高位,低头俯视着底下的人群,看着众人,缓缓露出一抹冷笑,那人上的奏折被他随手一丢,好似不经意间,便将那人头上的乌纱帽给砸了下来。

“冯卿如此关心应王大军前来,既如此,朕便全了你为君分忧之心,你去,传朕的圣旨给应王,向天下揭露反贼谋逆真相。”

朝臣心一凛!

那人惶惶然跪下,“陛、陛下……”

给应王传旨是个什么活?那是去送死的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