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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是秋天的时候腌制的,过了半月就可以吃了。

茶茶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也坐在一旁吃了满满一大碗的面,回去的时候又拿出一些之前藏私的茶叶给池鸣。

池鸣正愁着茶叶不够用,原本他一个人吃说不定还是盈余的,可那人要是天天来,他还真有点担心不够吃。

吃完午饭后都已经快末时了。

池鸣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

来了这里后他倒也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太阳好的时候就像老大爷一样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有种提前进入养老的模式。

只是这个午睡没有持续太久,天还没黑又有人来敲门了。

池鸣睡的不是很好,一会梦到现代的生活,一会儿梦到以前和祖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小时候的事他很多都不记得了,一来是时间隔得太久,二来他也很少去回忆。

只有伶仃的一些画面或者片段还有些印象。

那些支离破碎的画片对他来说更像是别人的故事。

“池先生,我爹说快开席了,让我来叫你早些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了件半新的不合身的袄子,不显眼的地方还打了补丁,门牙也掉了六颗,因此说话的时候总漏风。

“恩,知道了。多谢你来通知我。”池鸣缓了缓神,这才悠悠想起来之前的确有人对他说过,让他冬至第二天晚上去他家喝喜酒。

见面前的孩子依然不走,一双单眼皮笑嘻嘻地看着他,池鸣从兜里掏出一把自制的花生糖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