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树尴尬地咳了几下,声音沙哑:“是巧合,在你们抓阄之前,那东西也没办法确定你们会住在哪间理疗室,我体内的器官,在那之前就被它换掉了。”
陆沉昭脱掉身上的深蓝色大衣,披在周魇的背上,接着活动了下脖子和胳膊,从地上捡起听诊器,迈步走向通往疗养院二楼的楼梯。
陆沉昭:“走吧,再不出发,我就要对这个游戏失去兴趣了。”
周魇看着被陆沉昭包在手掌心的黑盒子,穿好衣服大步跟了上去:“陆沉昭。”
陆沉昭:“嗯?”
周魇捏住陆沉昭拿着黑盒子的那只手的手腕:“早就到你进黑盒子的时间了吧?”
“时间只超了一点。”陆沉昭拿着听诊器上了楼,“我不急着进去,想在外面再待一会。”
“我体内属于邪神的力量只消失了一部分,剩下的在我关闭开关后,都和威压一起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周魇知道陆沉昭坚持待在外面是为了什么,“器官我找,你去休息。”
昏暗的走廊里,陆沉昭带着笑意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暖和干净:“再陪你一会。”
周魇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普通人想要依靠听诊器在那么大的血泊里找到易树的器官是很难的,好在,周魇和陆沉昭都不是普通人。
犹如一种本能,周魇拿着听诊器站在血泊前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单膝蹲在血泊旁,把听诊器的末端放入血泊的边缘,任由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淹没扁形听头。
一开始,血泊很平静,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