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的东西要被人拿走了, 开心很正常。
调查员很快接受了刘眠的说法。
令人担心的是, 乔远开心得过于异常了, 他甚至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大着舌头哼了几句歌, 直到进了门,走到箱子附近,才停下来。
“钥匙就在里面。”乔远蹲下来,把箱子从墙角抱起来, 走向床边的空地。一路上,有滴滴粘稠的血液顺着箱子的边缘滴落,在地面印上暗红的血花。
众调查员见状悄声议论。
“我记得周队长也抱过这个箱子,当时没见滴血啊。”
“是没有, 我翻过施梦羽的遗物,沾在物品上的血都是干的。”
“不至于放着放着就湿了,难道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了?”
……
周魇没理会身后的议论声,面无表情地和陆沉昭站在一起,看着乔远蹲在地上, 当着他们的面把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整齐地摆在地上。
箱子里的每件东西都沾着粘稠的并不新鲜的血液,渐渐把乔远面前的地板染红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见了。”乔远手里拿着施梦羽的最后一件遗物, 面色惨白地看着除了血之外, 空无一物的箱底, “施梦羽的钥匙不见了。”
乔远低着头蹲在地上。
周魇半垂着眼, 从乔远脸上看到了意外、惊讶, 和扭曲的狂喜。
但当乔远抬起头时,其它情绪都从他脸上消失了,只剩下难以置信。
周魇平静道:“不在你身上吗?”
不小心瞥见周魇身侧拿着紫色丝带玩的不可描述的大佬,乔远面露胆怯,蹲着往后挪了挪:“不在,我拿着它有什么用。”
周魇记得他们在疗养院二楼发现的线索:“上次你们来冥山疗养院的时候,调查员易树住的是二楼的211疗养室,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