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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借书卡上没有这样的痕迹。

好像易树从来没有在他的名字后面写过他所在的房间号。

当然也有其他可能,但无论是他写房间号时的力道很轻, 还是房间号是其他人替他写的,线索到这里都断了。

宁乱一直跟在周魇身后,周魇捏着借书卡看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借书卡背面潦草的字迹:“周队, 我听过这段话。”

周魇捕捉到了其中的敏感字眼,问道:“听谁说的?”

“乔远。”想起乔远说这段话时脸上的表情,秦焰听到后激烈的反应,宁乱不禁有点害怕,勉强维持镇定, 把当时的情况给周魇描述了一遍。

听的过程里,周魇的视线始终落在手中借书卡的背面,直到宁乱说完了, 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 又过了一会, 才开口问宁乱:“除了这个, 乔远还说过什么话?他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有点在意, 或者觉得反常的事情?”

宁乱隐约有了想说的, 可跟周魇和陆大佬待久了,他实在不确定乔远的行为算不算反常行为:“我……我再想想。”

周魇:“说。”

宁乱豁出去了:“不怕死算不算反常?”

周魇的脸顿时有点黑:“……”

“算,肯定算。”宁乱自顾自地说着,“杨大夫提醒过我们,在泥疗的过程里最好不要出声,可我隐约听见,乔远在泥疗的过程里开过口,说了挺长一段话。”

宁乱没提说了什么,显然是不记得了,周魇便没有细问。

只是乔远在泥疗过程里说过话,还有他离开前对杨大夫说的话,就足以论证周魇的一些猜测。

至于别人……

其他调查员离他们稍微有点远,周魇垂眼看了眼装着黑盒子的大衣口袋,把手里的借书卡递给宁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