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师叔。”银筝解释:“我们出了点意外。”
玉嵘下巴一抬:“过来给我磨墨。”
银筝两步走到桌子前,看到桌前搁一副没画完的画, 是副山水画, 师叔尤爱山水, 以前每周都要画一幅,她们每个人的卧室都挂着, 后来还是师父抗议, 师叔才收敛。
师叔举着毛笔看她,银筝低头磨墨,玉嵘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在山下——”银筝犹豫两秒:“碰到了熟人。”
玉嵘转头:“熟人?”
她们还有什么熟人?她们从小到大只有熟鬼,哪来的熟人?
银筝解释:“是轻微的母亲。”
玉嵘握毛笔的手一顿, 有皱纹的脸色变了,他向来沉稳,不苟言笑,此刻更为严肃,目光锋利:“什么?”
“她不是早就让你们师父超度了?”
银筝点头,看眼玉嵘,还是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包括清平市和都大,问到这些事和阴阳门是否有关时,玉嵘陷入沉默。
他看向银筝,突然问:“你相信你师父吗?”
银筝迅速回他:“相信。”
玉嵘一顿,摇摇头:“不用这么紧张。”
银筝看向他,玉嵘缓了缓,放下毛笔,对银筝说:“给我泡壶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