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泡,好疼啊。”
银筝转头,拍拍她发顶,淡淡道:“这是阴阳门的规矩,你忘了?”
“不敢忘。”沈轻微颓然垮下肩膀,两天的经历,让她迅速成长不少,人也稳重多了,没以前那般俏皮,沈轻微说完抬起手腕上红绳,摇着,发出叮叮当当很悦耳的声音。
她想到包里的风铃,突然说:“这是除了你们之外,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谈不上多贵重,但沈轻微却不敢轻易拿出来,或者,不舍得拿出来,银筝心里发酸,她摸了摸沈轻微的头。
沈轻微就势靠在她怀里,寻到最舒适的位置,突然说:“我叫不出来。”
让她进来前,沈轻微将那声妈滚在舌尖,好几次脱口欲出,但她又死死咽回去,她叫不出来。
她不配。
沈轻微斜斜躺在银筝身旁,靠她肩膀,银筝只觉衣服上有些湿润,贴在她肌肤上,一片温热。
银筝没有开口,只是抱着沈轻微,轻轻拍她后背,如这么多年,每次沈轻微受伤,她总会这样安抚。
沈轻微在她怀里呜咽:“师姐……师姐……”
银筝淡淡道:“嗯,师姐在。”
沈轻微伸出双手搂银筝脖颈,两人拥抱的更紧,天边擦黑,车厢里也很快暗下来,先前玩手机的几个人也倦了,靠座椅上熟睡,沈轻微问:“几点了?”
银筝看眼表:“快八点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车怎么还没来?
银筝蹙眉,她说:“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