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微手脚冰凉,胸口钝痛,瞬间的疼麻痹心脏,让她晕眩,她死死咬着唇,唇瓣被咬破,鲜血窜进嗓口,令她刚压下去的作呕感又升起。
她被银筝抱着干呕几声,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双目猩红,她问:“那他呢?”
银筝哑口。
当初师叔说的是,她妈妈自杀死后怨气久久不散,后来带走了那个男人,而事实却是,那几个男人现在还被关押在监狱里。
师叔又骗了她。
沈轻微攥紧银筝的衣服,声音泣血:“师姐,你们怎么能这么骗我!”
“师叔怎么可以这样!”
她突然发疯一般,在银筝怀里咆哮,怒斥心口的怨恨。银筝心疼的抱着她,紧紧抱她,不让她在这样的时候伤害到自己。
她恨不得代沈轻微受这一切伤害,可这不现实。
银筝抚摸沈轻微的碎发,一遍一遍,沈轻微被压制,趴在她怀里,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胸口堆积万千怨念和愤恨,那一刻,几乎要爆炸!
“轻微。”银筝低头:“轻微,看着师姐。”
沈轻微茫然的听着声音,却没动作,银筝掰正她身体,两人面对面,她两只手触摸沈轻微的脸颊,喊道:“轻微。”
声音穿透层层云霄,终于传到沈轻微耳膜里,她抬头,发红的眼睛看着银筝,倏然喃喃:“师姐。”
“轻微。”银筝声音微哑:“你听师姐说,你现在也到了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所以师姐才会告诉你。”
沈轻微身体发抖,她靠银筝怀里,如一个孩子,贪恋她的味道和拥抱,她双手紧紧攥银筝的衣服,手指尖发白。
银筝问:“想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