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说:“回房休息吧。”
最迟明天,等头颅过来,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笑笑和小琴虽然睡不着,也没反驳,两人相携回到房间里,都在替张婷担心,沈轻微看眼银筝,说:“我先去洗澡。”
银筝在她进卫生间后从包里掏出符纸,拿一个杯子,将符纸烧进去,轻声唤:“师父,师父……”
千里传音,可任她怎么叫,那端都毫无反应,出来这么久,师父一次都没有给她回应,眼看符纸燃烧殆尽,她又点了一张,沈轻微出来就看到她面前一个杯子里满是灰烬,她走过去,银筝还准备再点燃符纸,被沈轻微反手扔垃圾桶里,沈轻微扶她肩膀,唤:“师姐。”
银筝睇眼她,脸色苍白,眉轻蹙,往常清冷,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今晚却反常了,沈轻微明白银筝,她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命都是师父保下来的,很小的时候银筝总是对她说:“轻微,以后可以顶撞师姐,但是不能顶撞师父,可以不对师姐好,但一定对师父好,记住了吗?”
师父在她心里,就是引路星,所以今晚她才有些失常。
沈轻微安慰她:“师姐,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银筝深深看眼她,走进卫生间里,没一会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沈轻微坐在床边,将刚刚银筝没烧完的符纸捏在手心,表情严肃。
窗外的树影随风忽闪,映在窗口,忽明忽暗。
沈轻微走到窗口往外看,楼下都已经收摊,只有几户人家还在做生意,没什么人,老板和老板娘坐在门口笑呵呵数钱,气氛安逸,其乐融融。
她耳尖听卫生间里的动静,在窗口干站很久,直到银筝出来。
月光照进房间里,银筝仿若披着月色出来,清冷不似凡人,银筝和沈轻微不同,她是天生仙骨,一身正气,沈轻微就是阴池里泡出来的妖精,专门蛊惑人心。
银筝擦干净脸上水珠,长发披散在身后,睡衣薄薄一层,罩住她姣好身段,纵使这样,在她身上也生不出丝毫旖旎,沈轻微穿棉质睡衣,长袖长裤,却也挡不住骨子里的媚态。
沈轻微拍拍身侧位置:“师姐。”
银筝走过去,关掉房间里灯,只开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沈轻微躺平,头一歪,银筝睁着眼,她问:“师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偷学我们阴阳门的禁术?”
银筝侧目,灯光下沈轻微五官格外柔媚,她摇头:“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