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有病得那么严重,还没到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程度。电话里对老刘描述得那么严重其实是为了找个借口避避风头,以免何晚山揪着吻痕的事对他发难。
但他是真没想到老刘居然会叫何晚山来给他送课堂讲义。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躲人没躲成功,人家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得到消息的余燃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给自己兜头冲了个凉水澡。恰好这时候门铃声响起,余燃匆忙找了条干净的毯子把自己裹住,然后慢悠悠地晃到门口开了门,一副生病虚弱得不行的样子。
何晚山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外,右手还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
“是晚山啊。”余燃裹着毯子虚弱无比地咳了两声,“进来吧。”
老刘让他来余燃家里送讲义的时候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他没那么快消气,而且他也不清楚余燃是真生病了还是单纯为了躲他骗了班主任。但老刘并不知道他们俩在闹别扭,许落星和徐嘉行又都各自有事不方便,所以把这件事拜托给了和余燃关系很好的自己。
他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出了学校,照着许落星给他的地址打车五分钟到了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
来的路上,他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些清淡的食物。想着如果余燃是真的生病了,他就把这些给他,如果余燃是骗人的,那他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和这个人说半句话。
他在心里设想了许多种可能,他不否认自己还没消气,主动来找余燃心里总归还是有点别扭。
但当他按响门铃,他听见有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前给他开了门,门后的余燃裹着毯子鼻尖通红,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心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余燃:嘤嘤嘤qaq;
何晚山: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