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清楚,很多时候,一旦病人知晓了自己的病情,那这病便会来势汹汹。
因为大部分病人在知晓自己病情时会产生强烈的焦虑与恐惧!这些情绪使得病情快速恶化!如不能及时有效的治疗,只能加速他的死亡。
白祭司眉尖微蹙,他看着侍卫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靠近了侍卫,张嘴说了一句北梁话。那侍卫立刻瞪大了眼睛,显得有几分受宠若惊,随即举起手腕悬放在他面前。
他将白到几乎透明的指尖按在侍卫的脉搏上,便垂眸细细的诊脉。
侍卫半举着手不敢动弹,他好似已经知晓了白祭司的目的。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着白祭司的神情,等着他的宣判。
众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祭司,想要验证周锦的话是真是假。
一时之间,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很快,白祭司便放下了手,他静静地退了一步,朝着耶那成点了点头。
这下,周锦反倒有些惊讶了,侍卫的病情还是早期,很难确诊。这人竟只是把脉便能够确认,看来他的医术也不一般!
那侍卫见状一下便软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眼神恐惧。与刚才不屑一顾,傲慢睥睨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张着嘴吱哩哇啦颤着嗓音说了一串的北梁话,眼神哀求的看着白祭司。
白祭司神色淡淡,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一只蝼蚁。
耶那成嫌弃地怒视了他一眼,沉声斥道:“放肆!将他给本将军拖下去!竟然在贵客面前如此无礼!”
他朝着季良点了点下巴。
季良心领神会,立刻朝着侍卫们用北梁话吩咐了几句,随即,便有几人上前将领头侍卫拖了下去。
周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动。这耶那成故意用大雍话呵斥侍卫,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对于自己的属下,这北梁将军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丝毫不怕寒了手下的心,实在也是心狠手辣,行事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