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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悬坐在一旁,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垂眸诊断。

柳永长百无聊赖地挑了下眉,嗤笑道:“方大夫,您可看出了什么没?”

“永长,不得无礼!”

坐在首座的柳老爷柳奚正板着脸呵斥了一声,随后又担忧道:“方大夫,可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唔……”

方应悬捋了捋胡须,放下诊脉的手,对柳永长的态度置若罔闻。

他如实道:“二公子脉象虚浮,脉沉无力,这是气血不足,元气耗损严重所致。今后需得好好调养,不可再饮酒。”

柳永长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

“哪里那么夸张,本公子好得很!”

“孽子,你还敢说话!昨日与你那些狐朋狗友饮酒一夜未归,白日便晕倒在外。如此放荡顽劣,整个柳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柳老爷一拍桌案,浓眉倒竖,怒目而视。

“我自然是不如大哥般给你长脸,我天生就是这样,您是今日才知道吗?”柳永长理了理衣袖,哂笑道。

“你!孽子,你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我可困得很。早说了不用叫大夫,你们偏要叫,多此一举!”柳永长打了呵欠,懒懒散散地走了。

柳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永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方大夫,让您见笑了,是我教子无方啊。”

方大夫捋了捋胡须,对这幅场面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