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到放下床和桌子后,几乎没有什么位置,邹尘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将屋子清扫的一干二净。

还是很脏。

是无法洗掉,被岁月腐蚀的破旧肮脏。

冰箱里没有食物。

他下楼去唯一的店里买了些蔬菜,上楼的时候又碰到女人,她仍然穿着鲜艳的红裙,身后跟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

“妈妈,书费……”

“钱钱钱,我当初真不如把你掐死算了。”

女人“啐”了一口:“赔钱货,天天就知道要吃要喝要花钱的。”

邹尘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回忆来回翻转。

最终定格在女人声嘶力竭,骂他是个扫把星,一辈子没人要的画面。

她乘着被石子划过的出租车离开,眼里的恨意和疯狂清晰可见,留给他的只有骂声,和足足拖欠两个月的房租。

男人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鲜红的钞票,递到女人的手里,女人吓了一跳,随机反应过来,笑颜如花的抛了个媚眼:“哟,您改主意了。”

“没有。”

邹尘道:“多买点吃的,你太瘦了。”

男人清楚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他经历过这种场景,记得女人被戳到污点一般撕心裂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