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真陌生的词。
男人并未离去,他倚在酒店的走廊过道,目光落在房间号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邹尘绷紧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
这两个字,他想说很久了。
从第一次离开孤儿院被收养,到第一份工作,面容和蔼让他早些休息的老板。
可惜。
男人垂眸。
收养他的人想卖掉他。
他的老板想让他顶罪进牢。
邹尘静静站在走廊里,直到天亮破晓,才下楼替少年点了一份早餐,出门,打车。
司机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健谈的中年人。
他热情的询问:“去哪啊?”
邹尘报出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他,男人气质卓越,握着一件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西装,衬衫褶皱,面容略带疲惫,仍透露出贵气。
怎么也不像住在那种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