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楼道,一条狭长幽暗的过道将楼内住户分划两侧,头顶的廊灯被油腻和尘灰覆盖,因为私接外面路灯所以极不稳定的电路导致灯泡一闪一闪,眼见着撑不了多久就得罢工抗议。
整条楼道充斥着浓浓的墨绿色,垃圾脏水遍地都是,腐败的臭气令人反胃。
任千霖抬手挡了挡鼻子,视线在遍地垃圾中小心移动。
“嚯!这味儿,比我养父的脚巴丫都上头。”姜琦抬手扇了扇,随手捏死一只绿头蝇。
再往前走就没了去路,一扇锈迹斑斑的推拉铁门挡住了三人。
要想进到楼内,只能通过推拉铁门。
池寅拿起铁门上的铜锁看了看:“老式锁,能砸开。”
一听这话,姜琦马上来了劲儿,寻摸一圈从角落拎起一把小板凳:“让开让开,哥们儿别的不行,就是劲儿大。”
“哐当!”一声,小板凳和大铁门来了个亲密接触,却完美避开了那把铜锁。
任千霖是真怕他这动静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赶紧拦住这傻大个:“我来吧。”
接过小板凳,用一头尖角对准铜锁,任千霖稍稍比划两下,一板凳下去——
“咔嚓”,铜锁裂开了两截,破索索吊在锁扣上。
“哟,深藏不露啊。”姜琦毛手毛脚推开铁门,铁门与地面激烈相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吱——吱吱——”
此时任千霖真不知道该笑该哭,摊上这么一个过分勇敢却没什么智商的队友。
三人穿过铁门,楼梯口越来越近。
寂静的楼道里,只能听到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那处方形的楼梯口,随着脚步声也不断扩大。
“嘿嘿”
三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嘿嘿嘿”一声稚嫩的笑声不知从哪个方位猛然冒出,但仔细听听,就好像近在耳边。
“小孩?”姜琦好奇问了句,马上被任千霖捂住了嘴。
前方的楼梯拐角被完全笼罩于黑暗中,仔细看去,中间好像有一团灰色的旋涡在不停旋转,周遭的景物也好像随着扭曲变形。
“呜呜呜妈妈——”倏然间,那笑声转了个弯,语调巨变,强烈的哀怨之意透过这声妈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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