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侯手中有整整三十万人马,其中还有我大明最精良的火器营, 人数碾压,也无后方顾虑, 为何会输?”
“江阴侯毕竟年逾古稀, 人老了自然也没了什么争强之心,所以之前一直躲着不肯出兵,肯定是觉得自己敌不过燕王,所以才借口推脱不出兵。”
“济南府可是应天府最后的门户了, 济南若失,燕兵就可长驱直入,既然江阴侯不行,还请殿下另派他人为将,抵御叛军。”
“对啊,济南万不可再失。”
太子见众臣你一言我一语,似都在胆怯燕王,要求重新派遣将领,于是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
太子一言止住喧闹,于是又道:“本宫日前听到一个消息,说塞北的戎狄,鞑靼已率帐下诸部南下,欲趁燕国空虚而攻占燕地,此事本宫已派人前往塞北核实,若为真,燕王腹背受敌,必然会自乱阵脚。”
太子一番话,让众臣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还有大臣指责燕王道,“燕王谋逆,狼子野心,不顾封地百姓与国土,起兵作乱,这才导致胡人有机可乘,若幽云之地再丢,那么他就是第二个汉人的千古罪人,也是国朝最大的罪臣。”
“报!——”
一匹快马疾驰入城,受召之后,官员风尘仆仆跑入武英殿,在文武百官注视下上前,喘着粗气屈膝跪地,稍缓和了一口气奏道:“启禀太子殿下,皇后殿下,塞北有探子传报,鞑靼可汗亲率帐下大将领兵南下,已攻至北平府前。”
“来得真是及时。”皇太子赵旭大喜道。
满朝文武除少部分忧心北方的朝臣外,其余臣子都似松了一口气。
“济南府那边该做何准备?”李知裕开口问道。
“江阴侯战败,致使军心低落,此责不可推卸,应当严惩,另换他人为将,只要守住济南,等鞑靼攻破北平,燕王必然会回援,到时候济南府之围自然可解,再趁机收回北直隶等失地。”有大臣献策道。
“江阴侯以超三倍兵力战败,足已说明其能力不够,济南府至关重要,万不可再丢了。”
有大臣提出更换统帅,却遭到皇太子赵旭严词拒绝,“不可,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江阴侯之所以败,亦与在场的诸位脱不开干系,昔日江阴侯上疏,燕兵士气高涨,不可贸然出兵,诸卿却以江阴侯惧怕为由,催促其出兵,才造成今日之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宫相信江阴侯的忠诚,诸卿又何故如此着急?”
赵旭的话使得百官声止,纷纷惭愧的低下头不再多嘴埋怨,尤其是包括李皇后在内的李氏一族都变得哑口无言,催促出兵乃是李氏一族的执意,其目的就是要引罪至江阴侯身,好再借机安插李氏的人上前线掌控军队,让获罪的江阴侯以戴罪立功的名义仅作为辅将,依旧作为这场战争的指挥官,但无统兵之权,但似乎他们忽略了皇太子赵旭对于江阴侯的信任以及对于母舅一家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