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倒退了两步,种种证据指向自己,在劫难逃,便瘫软下身子重重倒地,抬头望着一脸冷血的皇帝,“是陛下想要杀妾,因齐王,陛下不容妾,也是因为齐王,陛下要为自己的长子铺路,将所有人都视作棋子,如今妾不过是一颗没了用的棋子,陛下是上位者,而妾这个位卑之人,岂有反抗之力。”
皇帝阴沉着脸色,“不是朕想要杀你,是你自己的野心,害了自己,女子不得参政,这是明皇祖训,你竟连祖训都忘,国朝岂能容你。”旋即问道旁侧几位老臣,“诸卿,齐王妃之罪,该当如何定论?”
皇帝今日所唤大臣,皆是先帝旧臣,于朝中声望极高,新任左都御史为皇帝的心腹,刑部尚书跪地认罪,熟通律法的便剩新任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拱手道:“明律所记,公卿大臣犯法,罪加一等,违背祖训,栽赃构陷,害人性命恕罪并法,足矣判死,谋亲王者,如同造反,谋反之罪十恶不赦,可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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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疾驰在街道上,一个穿裋褐的壮汉推着一车果蔬出来售卖时却被飞来的快马撞倒,不仅自己摔倒沾了一身泥水,就连车上的果蔬也洒了一地,损毁大半,壮汉忍者一肚子的气准备爬起臭骂一通这个不眨眼之人时,抬头定睛一瞧,见那马背上的人身上的皮弁服便慌了神,连那即将道出口的脏话也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回。
齐王连忙安抚好受惊的马,同时还不忘被自己撞到的人,急问道:“老兄没事吧?”
壮汉连忙摇头,拍了拍结识的胸脯,“俺硬朗着呢。”
齐王遂扯了扯缰绳,“对不住,我还有要紧事,你的菜蔬我之后会派人过来赔给你的。”说罢,便再次扬鞭离去。
壮汉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将身上倾斜的蓑衣穿好,无奈的吐了口气弯腰捡着果蔬,“飞来横祸,还真是倒霉啊。”
“你倒霉个甚。”旁边铺子里一个老妇人从店里拿出一把伞,帮衬着壮汉捡起掉落还未损坏的果子与菜蔬,“撞你的人可是当今最受圣上宠爱的皇长子,齐王殿下。”
“大娘,”壮汉不服气,“我这好好的推着车哩,不明不白就给人撞了,忍气吞声没地儿讲理不说,可怜我今日一早的辛苦,大半都要毁了。”
老妇人摇摇头,走近了低声道:“你也是晓得的,皇家人那是天,你能跟天过不去不?”
自明开朝,定下数条律令,虽极重法,却也将皇室推向了最顶端,即便是无职权的宗室也有姓氏庇佑,锦衣玉食,致使宗室子弟嚣张跋扈惯了,壮汉遂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算我倒霉吧,果真如世人传言,齐王殿下好武亦是个莽汉。”
老妇人继续帮他捡着果子,“鲁莽归鲁莽,但齐王殿下可是皇子中少有的仁义君子,爱憎分明,否则你这一顿撞,换了其他人,定叫你挨顿鞭子才会罢休。”
呼啸的狂风将暴雨吹得向西倾斜,齐王沿着城西主街道,迎着暴雨一路狂奔,就在离近宫城西安们前时,因积水而至道路湿滑,使得骏马失足,齐王连人带马翻滚了下来,连头顶的皮弁也率落,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又因冠礼耽搁了整整半日,齐王不敢停留片刻,也顾不得率疼的伤口便连忙从地上爬起向宫门一路徒步狂奔。
于宫城西巡逻的府军右卫察觉动静后火速赶来,几人将齐王受惊的马安抚住,府军右卫指挥佥事又亲自替齐王将掉落的皮弁拾起,一边冒雨追赶着喊道:“殿下,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