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怎将躤柳的规矩变得如此之难了,今年参试的还都是年轻一辈。”有朝臣不解道,“陛下一向不喜端午宴的马球与躤柳比试,今年却同开两试,这不像是陛下的一贯作风呀。”
“陛下有时候行事从不从按章法,汝等又不是不知。”
御座上,皇帝瞧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人群,摸着胡须笑道:“卿的主意甚好,一箭定乾坤,可知是否万里挑一的将才,亦可探探这些年轻的天之骄子虚实,而不是临时抱佛脚。”皇帝此言,似意有所指。
出主意的臣子抱袖于侧,躬身道:“是陛下圣明。”
“卿觉得此次躤柳,谁能胜出?”皇帝问道。
张九昭不参试,遂早早将公服换回恭立于帝身侧,随后看了一眼宗室与官宦子弟,抱袖闭眼躬身回道,“回陛下,今日躤柳所增难度,非擅、精骑射者不能中,且今日盛东南之风,试者还要观其风力,故而将门之后自幼教习骑射者胜算要大。”
“王振二子?”皇帝问道。
张九昭轻点头,“二位小将军或可中。”
“那燕王世子呢?”皇帝又问之。
张九昭再次躬身,“臣有幸,于谢恩时闯入世子府后院,亲见世子骑射,为其精妙箭术叹服,若无昔日箭伤,世子今日五箭,当全中矣。”
皇帝听后后大惊,“你是说他能全中?”
张九昭没有点头以示肯定,“这只是臣的猜测,不过也许那日臣撞见的只是巧合又或许只是世子的运气好。”
皇帝陷入沉思,旋即挥手,“究竟如何,躤柳场上一试便知。”
躤柳比试在阵阵鼓声下宣布开始,赵希言还坐在席座上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
赵希言放下杯子,又摸了摸安阳公主的小脑袋道:“小舒月,你且看好了,兄长百步穿杨的本领。”
安阳公主赵舒月连连点头,一旁的晋阳公主端着一杯凉茶,旋即放下道:“今年的躤柳不同与往年,恐怕这主意是陛下身边那位探花郎所出。”
“不就是箭头没有以往宽了,还多了一项需要中靶心的害人规矩嘛,”赵希言撑着桌子起身,又伸手感受了一把风向,“今日的风不太友好,箭在弦上,不容有丝毫的偏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