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晋阳长公主的话,赵择死死攥住被褥的手松了开来,他没有回答,眼前一片灰暗。
赵瑾禾直起腰身后退,赵择躺在榻上,忽然再次攥紧被褥,拼尽全力说道:“杀你母弟之人,屠戮李氏的人是我,你若要恨,便冲我一人来,天下尽可以给你,不要伤害她。”
“好啊。”没有想到她却一口答应,“只要你,跪下来恳求我!”
——奉天殿——
奉天殿鼓乐齐鸣,庄严肃穆的钟声敲响后,司礼官喊道:“吉时到。”
文武百官朝贺之后,宣见使者,而后便是献酒,以宗室中德高望重或尊长为首献,去年提前冠礼的晋王也在大朝会之中,包括在番的宗室诸王,此次悉数来齐。
代王身着冕服从西阶登台献酒,“天佑大明,光耀千秋,贺陛下……”
此时内廷一个小内侍火急火燎的从偏殿进入奉天殿,像司礼监掌印说了些什么,只见明章走到赵希言座侧,俯身贴耳小声道:“皇爷,太上皇病危,恐怕要不行了……”
皇帝听后却在文武百官宗室诸亲及外邦使者眼前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她只朝太监抬了抬手,大朝会依旧照常举行。
自去年在奉天殿兵变后,太上皇的情况就不容乐观,战场上所受的伤没有经过及时处理,又长途跋涉回京,致使伤口感染,太医诊断不出三月,然他却撑到了冬天。
献礼之后赐宴群臣,文武百官更换公服,一场礼仪完毕,赵希言退入内殿更换皮弁服,内廷再三来报,然她却不能离开。
直到太监匆匆入内,神色慌张的禀报道:“陛下,太上皇,太上皇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