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宁知县连忙抽回手,抱袖躬身,态度尤为恭敬,“此地离京城还有些距离,但天越来越冷,行于途中,若有短缺,恐无法供应及时,下官想……”
赵希言抬手,“此次回京,带来的人马众多,母亲不愿惊扰百姓,扰了睢宁县的清净,车内可避风雨,知县无需担忧。”
随后又添了一句,“若是出了差池,有本王在旁,不会怪罪牵连睢宁县的。”
有燕王的开口,睢宁知县松了一口气,赵希言看了一眼远处,离睢宁县城有十几里,从一路走来,因河南行省献城投降,使得多个州县免受了战乱之苦,故而这里的百姓生活富庶,与受战争重创的济南府,对比明显,赵希言亲眼目睹两地之差,也通晓了战争带来的苦难,遂负手往外走了几步。
睢宁知县紧跟前,唯唯诺诺的随于身后,“是块风水宝地,睢宁县也治理的极好,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殿下谬赞,下官作为此地父母官,食君之禄,就该替陛下尽忠,天下之财,国家府库,皆取之于民,下官为父母官,自当要为百姓谋福。”睢宁知县回道。
“父母官难做吧。”赵希言负手问道。
知县思索了一会儿,“乡县杂事多,尤其是百姓的家务事,太宗陛下兴办学堂,派遣教授,百姓识字与通文化的数目有所上升,然未普及各地,尤其是落后偏远之地,教育仍旧有所欠缺,因而有时会被这些繁琐细碎之事缠身。”
赵希言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创办地方教育的力度远远不够,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