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包厢的门,在走廊上透气,顺便给蒋唱晚回了个语音通话。
“什么计划?”
蒋唱晚捂着嘴,左右观察一番,像做贼一样小心接听,嫌弃他不争气。
“我帮你规划的啊!和你美女同桌一起跨年的计划。”
蒋惊寒:?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好无聊。”
蒋唱晚怒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来不来?!不来算了!”
“……”
“锦官桥哪儿?”
蒋惊寒一手拎起外套和江旬,跟还清醒着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出了ktv大门。
“没想到你居然是要跨年的人,”阮枝南安静啃着鸭脖,“不过对生活充满仪式感挺好的,一辈子也没多少年可以跨。”
“嗯,”燕啾上下打量她一眼,“如果穿睡衣出门啃鸭脖也算一种仪式的话。”
阮枝南神色不变,“这叫对生活的随性。晚晚打电话打哪儿去了?”
“不知道。”燕啾左右张望一阵,拿起一束银色烟火棒,“再不放就真的过零点了。”
阮枝南把垃圾收拾好,“那不管她,我俩放了呗。有打火机吗?”
“没……”燕啾还没说完,脑袋上就直直飞过一个不明物体。
阮枝南反应很快,抬手接住。摊开手掌心一看,俨然是一个黑色zippo打火机。
燕啾回头看,江旬站在后面,收回手,跟她打了个招呼,目光飘到旁边,皱着眉上下打量阮枝南几眼,迟疑地问:“这是什么新时尚吗?”
蒋惊寒穿着黑色羽绒服,两手插兜,下半张脸被黑色口罩遮住。高挺的鼻梁将中部撑起,狭长的眼垂下,轻轻地看她几眼,散漫松懒地绕到她旁边坐下。
阮枝南懒得理他,把打火机开盖划了半天也没打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