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莫名有点空。
耳边是操场的人声喧闹,主持人抑扬顿挫地念着上周运动会的最后成绩,大家欢呼雀跃地参与颁奖。
而她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好像被遗忘在另一个星球。
疼痛也好,难过也罢,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感受。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会有这种想法。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最多不过提供些无关痛痒的安慰,没用又浪费时间。
负能量来的猝不及防,就那一瞬间,她感到有些难过,自我调节无果。
你好脆弱啊。
她面无表情地想。
突然“哐铛”一声,燕啾皱着眉往后看。
蒋惊寒用脚轻轻踢开教室后门,拎着个小袋子走进来。
他逆着骄阳,日色明媚又温柔,看不清眉眼。
但少年身形挺拔清隽,缓慢却恣意地向她走近。
“受不了就请假,死撑什么。”
他哂了一声,单手拎着袋子,轻轻扔到她面前。
燕啾一顿,半晌,慢吞吞伸手,拿起那一盒药。
她常吃的止疼药。
燕啾倒了水吞下一颗,才眯着眼看他,问,“老朱不在学校,你怎么出去的?”
蒋惊寒顿了顿,“哦,我找老邓头开的假条。”
然后又伸手拨弄了一下栀子花叶,貌似漫不经心地谈起另一个话题。
“那爷爷的花都开了,你这怎么还没开。”
“不会是假的吧。”
栀子花还包着骨朵儿,含苞待放,看起来怪害羞的。
燕啾没回他这句话,伸手从他校服上,拿下一片被衣领卡住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