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被报复,殷勤地接他们进来,一人递了一个老冰棍,给他们摆好椅子。
三个人在客厅里时而玩闹时而学习,冰棍和风扇晃晃悠悠送走夏日躁意,白瓷碗里冰糖番茄的甜好像现在还记忆犹新。
燕鸣无奈又温柔地朝他们笑,但他的声音和样子,却在梦里逐渐模糊。
她醒了。
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神思恍惚了一会,摸出手机一看,突然刺眼的光亮使她眯了眯眼。
凌晨2:38。
她叹了口气,披上衣服坐在阳台上望天。
渐渐入秋,半夜很凉。星星也很少。感受着久违的凉意,把cd机音量调低,放起了喜欢的乐队的歌。
燕啾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便准备起身去学习。
对面阳台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了。
少年像是刚醒,张扬气息隐去,碎发半遮住眉毛,姿态散漫,神情慵懒,倚在门边望着她。
这种老式小区的楼房修的比较奇怪,她家和对面那家刚好有一个房间相对,两家的阳台都没有修玻璃窗和防护栏,只是简单的观赏性栏杆。不过好在楼层低,家里也没有小朋友,就由着它去了。
但是两个阳台隔空相对,直线距离不过五米。
燕啾一顿,狐疑道,“你怎么在这儿?”她记得他之前房间不是这个。
蒋惊寒曲解她的意思,抬起下巴点了点她的cd机。
燕啾还穿着夏天的白色吊带睡裙,纯棉面料柔软,胸口处有细细的蕾丝和荷叶边点缀。她只随意披了件米白针织衫,胸口处还敞着。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关掉音乐,空气突然寂静了,只余远处传来的几声鸣笛,余音悠长。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他们对望,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