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珩不愿帮她。
为什么?
安以诚倒是知道那片葡萄藤,一路上墓碑和小庙密密麻麻,她脚下蓄力,心脏猛跳着穿过小径,把坟地远远抛在身后。
她站在土堆上往下看,大家安安静静地躺在坑里,非常安详。
正常这么多人掉坑里,总有一个是摔的轻些醒着的,但躺平地这么整整齐齐——
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呜呜呜你们可别吓我呀——”安以诚左顾右盼,找来了一根长木支伸进坑里捅了捅宁远。
没动静。
安以诚跳下这个大坑,惊起脚下粉尘,她忙闭息掩住口鼻,用脚拨了拨那些粉末,猜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探探他们鼻息,还有气。
靠掐人中的急救方法,安以诚终于把他们弄醒了。
康明醒时看到安以诚,眼睛被泪水浸得水亮亮,声音老委屈了:“安哥,有人打我们……”
安以诚:“……”
外面下着雨夹雪,安以诚在急诊室外坐等着,感冒没好,淋了雨夹雪,又开始发热。
兄弟们不好意思地从里面走出来。
安哥怕那些坟啊墓啊的,种葡萄死活不去,这大傍晚自己跑去深山老林找他们。
这……
“呜呜呜我们明年种好了葡萄先给安哥来一麻袋!”
安以诚翻墙前报了警,警察没在山头找到他们,倒是在医院急诊室看见了被活埋的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