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私了的事情突然抖了出来,真是令人尴尬。
“瞧您说的,这是自然。”白于艺这时候还笑得出来,看来是个心理强大的狠角色。
白羽脸色惨白,低着头不说话。
吉他手人太贼,说话让人捉摸不透,昨天出了那档子事她又急又慌,免不了被人狠榨一顿。
校长虽然也是故作镇定,但那脸色僵得跟吃了雁矢有的一拼。
严莉莉尴尬地推了下眼镜,悲催地发现自己只配旁观,根本难分敌我。
就安以诚,全场最事不关己,听到悦姐段子手一样的回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何苦?你要是把那二十万给我,让我去监狱里拍个照给你发帖我也愿意。”
这话一出,气氛更加尴尬。
还是白于艺即使把话题拉了过来,友善地看向安以诚,“小朋友,先说说你,你想我们家怎么赔偿啊?”
这免费的诉苦机会不要白不要,安以诚瞬间演技上线,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咽道:“呜呜呜!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去食堂吃饭,有人骂我是三陪女;我在学校路上走,他们就在背后指指点点;等我心痛一天,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还有人在背后朝我吐口水!我父母不在身边,不像白羽,出事了还有妈妈出面撑腰;我家里出了事故,在医院砸了大笔费用,天天中午都吃四块五的水蛋和南瓜,有时候连晚饭都舍不得吃……不像白羽,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悦姐听了辛酸,也跟着抹抹眼角泪花,气愤地怒指白羽:“就这样的孩子,你你你!你怎么忍心造谣啊你!”
白羽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而且,”安以诚哽咽,“学校因为这事找我,我语文考试耽搁了,学校根据成绩分班,我……哇我的前途!呜呜呜我好绝望!”
校长:“……”
白于艺眼中的烦躁一闪而过,柔声哄道:“实在对不起,那你想怎么样呢,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