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诚划着他手机,看得心惊肉跳。
“刚刚走得急,也算是逃命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问吧。”她眼圈有点红。
许言珩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推到她手边,“我问了,也没希望你说实话,最后还是会报警。”
“你想问厂里有没有人吸独——据我所知没有,我哥、还有二哥,不允许他们沾这些东西。”
许言珩“嗯”了一声,“你敢保证?”
安以诚摇摇头,“你还想问,我们有没有贩独——但独贩子把独品随意放置又有点离谱,况且那么多孩子在,轻而易举扒拉出来,自己人也危险。”
她喝了口水,脸色稍缓,人已经镇定下来了,桃花眸子泛起冷冽的嘲弄光芒。
那嘲弄不是对他,是对背后捣鬼的人。
“我还想问,”许言珩瞧着她的模样,逐渐撤了压迫感,“你和他们走的很近?”
安以诚不自觉的扬了下巴,“是。怎样?”
许言珩话题一转,“现在有两个,可能性最大,一是你们的人沾了毒瘾;二是有人挖坑,无论哪个,都该交给警察来处理,你说对么?”
黑眸太深,看不出别的情绪,连颜色的变幻也没有,安以诚看着那双眼睛,没有说话。
半天,她终于发得出声响,音虚却很坚定:“你不能报警,我也不能报警,要让他们自己报警。”
许言珩报警,暗处的仇家会盯上他。
她自己报警,就等于暴露自己,拉着明镜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