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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溪琳咬咬唇,“不能说。”

“那你又问起安以诚这件事吗?”他问,清浅的茶色眸子一派清名。

“没……”

他食指交叉放在桌前,靠过去给她分析,“如果你想故意整下沈谨丞,就把他最喜欢的发带偷走,悄悄藏在我的桌子里,然后趁我不在就拉着沈谨丞到我桌前指着发带说:‘看,言之溯把它藏起来了!好过分!’沈谨丞人傻,就信了,说:‘言之溯是我朋友,可能刚好捡到了,打算还我呢。’”

赵溪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睁大眼睛,满满的震惊。

“你说:‘我不信,哪有这么巧,那我们不说已经捉赃了,就等他自己还。’你把沈谨丞带走,趁我没回来,又把发带拿走了。”

赵溪琳不说话,陷入沉思,面上带着忧伤的阴霾。

言之溯也不再继续分析下去了,她懂。

“如果你说安以诚杀人了,我大概会信;但你说她违背良心做缺德事,或是在背后嚼舌根,”言之溯顿了顿,向来温润的眸子也有了些凉意,“小琳,我宁愿相信你病了,在说胡话。”

赵溪琳抑制的泪水一下决堤,疯了一般冲上眼眶,酸的她睁不开眼睛。

女孩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牛仔短裤配上雪白的长袜,一双白鞋一尘不染,蜜色的长发束成鱼骨辫,柔柔地垂在肩窝,风拨弄她的碎发,温柔地不似人间烟火。

她坐在大树下,一手摆弄着棋子,和对面的爷爷有说有笑,明眸皓齿,一笑生花;一手握着蒲扇,不时轻轻摇几下,衣袖滑下去,露出凝雪的皓腕,白玉手串被她肤色称的滢滢润润,剔透玲珑。

许言珩盯着那串玉珠微微失了神,直到电话震动,他才回过神来。

赵溪琳打来的,他接通,还没等说话,那边就火急火燎地追问:“那糖确定是安以诚丢的吗?你看着她丢的吗?什么时候丢的?”

许言珩微微蹙眉,语气仍旧寡淡,“我送她的,她不稀罕,丢了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