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独有的音色浩渺绵长,就像蜿蜒的丝绸缭绕于九空中、玄月下。
肖闯突然大发善心,摸出兜里的零钱要付小费,转过头去,却没看见老婆子手里的碗,也不见老头子脖子上的二维码。
一直沉色不语的安以诚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她眸中沉了闪闪的柔情,他眼里却是化不开的疑惑。
就听她低声吟了句诗:“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这曲子名《凤求凰》。虽然他们白日里给旁人卖艺,但我想,现在这支曲,应该是大爷专门拉给老伴儿听的。”她声音里藏了了小心翼翼的温柔,路灯照的影子在轮回。
肖闯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种流失好久的情愫突然扣响心扉,那是对人间温情的感知。
安以诚到站下车,临走前重复了好几遍他的站名,还托司机照看一下。
他看起来有那么笨吗?
身后的老夫妇也在某站下车,偌大的公交只剩他一人。
明明再没有缠绵凄恻的二胡声,但那回音似乎总在他耳畔绕。
课间,赵溪琳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眼睛努力聚焦,垂死挣扎一般刷题。
白羽递来一块小饼干,坐在她前座,“你怎么还是没有精神?”
生活不易,赵溪琳叹气:“小抄杀我!”
白羽趴过来,“字迹真有那么像吗?总会留点自己的特征吧,而且能模仿你字迹的人,肯定是有机会拿到样本的身边人。”
“总之如果有人会模仿你的笔迹,那就很危险了。”白羽说。
模仿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