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起书包,许言珩叫住她,迎面飞来一包糖果,和赵溪琳的绝版糖一模一样。
她看向许言珩,那双黑眸漠然,把厌恶和嘲讽掩饰的很好,“有必要为了一包糖搞校园暴力么?安以诚,你差不多得了。”
安以诚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痛感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她面上不表露出来,平静地看向那包糖果,抓起,丢进垃圾桶。
“我最瞧不起两种人:傲慢无礼,自以为是。恰巧,你两种都占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脊背挺得笔直。
赵溪琳和安以诚都收到了男孩子送来的糖果,一份是甜的,另一份却是苦的。
原来孩子也有好坏之分,原来她也是坏孩子中的一员。
其实她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长久的尊严突然被敲碎,长久的伪装突然被刺破,她有点难过。
她爬在窗台上吹笛子,笛声悠扬却哀婉,就像水面上细碎的金光,再怎么美丽,也是破碎的。
喻泽豪开着机车,轰隆隆地穿过大街,周边的事物虚化成模糊的线条。
正值中午,大太阳高悬,他戴着厚重的头盔实在闷得慌,就摘了头盔下车买瓶水喝。
路过英华,这里校外零售店扎堆一样,几步就是一家。
喻泽豪坐在摊位的遮阳伞下,看到校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
里面那层是穿校服戴眼镜的学生,外面是举着保温桶递饭的家长。
他上学那会,也不爱吃食堂,没事就和安以轩翻墙去网吧吃泡面,因此身材一直保持的不错。
伙食费统一标准,家长就给那么多,网费又那么重要,两人吃饭的钱往往精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