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以诚眸子一瞬间水雾弥漫,是少有的怯弱,“我跳舞踩到舞伴的脚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
受挫了自己搞不定,就可怜巴巴的跑来找他救命。
这样挺好,他是很安心。
“你们初学,踩到是正常的。”他轻笑着安慰了一句。
“我踩了二十一下,这合理吗?”安以诚嘟囔了一句,更颓废了。
言之溯嘴角一抽,有片刻没说话,“不太合理,是跳的不舒服吗?他太高?”
安以诚摇摇头。
“没事,”他说,“我教你,早上早二十分钟去天台,估计一个星期吧,就没问题了。”言之溯温和地扬扬嘴角,他有种让人安心的神奇魔力。
安以诚两眼放光:“好嗷!”
“说真的,溯溯,那个学妹真不是你女朋友吗?”同桌何镇声最近没少问他这件事,言之溯脾气好,仍旧给他答复:“不是,你都问好几遍了。”
“那你对她有意思吗?”他本来打算旁敲侧击,但男孩子之间的谈话本来就该直白明了,他也懒得拐弯抹角。
言之溯合上书本,扭头逼视对方,片刻就敛了气场,清浅的眸子似乎带点无奈,他叹了口气,“你最好……怎么说,她跆拳道黑带,如果你打不过,估计没戏。”
“我们俩可以打羽毛球呀,这个她肯定打不过我。”何镇声越谈兴致越高,“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就把她微信给我吧,成了请你吃海底捞。”
“不给。”言之溯果断拒绝。
“为什么?”何镇声为这塑料兄弟情义感到心碎,“你又不追,又不许别人追?”
言之溯终于懒得理他了,“你如果想快乐的活下去,就别去招惹她,不然不被她打死,也是被她哥打死,兄弟一场,我提醒你到这了。”说完拎着水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