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傻了吧?那你没问问明镜的底细?账有多少?”辣妹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景黎拦着她的腰,亲了一口:“这次一定。”
当天中午,妈妈仍旧打了医院口感堪忧的白粥和咸菜,她递给初新然一份,在他接过时突然撩起他额前的发,看到了结痂的伤痕。
“谁打你的?”因愤怒而颤抖的语调。
没有回应。
“明镜的客户是不是被人挖走了?”她问。
初新然没回答,琥珀眸子悲悯地看向她。
“最近你们行动也暴露,和仇家动手了?”她又问。
他还是没答。
之后,她亲眼目睹了原本亲如手足的兄弟们退出,跳槽,离开。
鞠个躬走,或者骂骂咧咧理直气壮地走。
初新然突然学会了抽烟,站在暗处,徒留落寞的背影。
世界好像突然抛弃她了,就比如这突然而至的大雨。
安以诚进少年宫的大堂躲雨,正值周末,兴趣班正开课,走廊充斥着乐器与朗读的回音。
阴雨天本就昏暗,墨蓝的防窥玻璃更添一层灰暗。
怒己不争,也怨恨他人的背叛,许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泪珠子断了线,视野随泪水扭曲模糊,她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偶然瞟见墙上的那个巨大相框。
照片上是个小小少年,漆黑的眼,稚气未脱。
她与他搁着一道昏暗的窗户光印,他仿佛在注视着她。
她念出照片下的简介:“许言珩,国际象棋世界青少年锦标赛男子12岁组冠军,同年成功入选国家国际象棋队……”
这张照片挂了五年,安以诚仰望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