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难道还真能靠着自己的脑子猜出什么吗?那必不可能。
第不知道多少次把额前的碎发撩上去的时候,他心想,该剪头发了。
一般的监狱其实进去后是要剃寸头的, 但是帕维什的犯人太过特殊,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发生的麻烦,联盟总政府并不会在剃头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太过坚持。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理发师来, 他们想剪成什么样直接给理发师说就好, 不是很过分的烫染基本都会满足。
对于大部分犯人来说, 理发是这里难得的轻松一点的活动之一。
他们没什么别的可干, 好不容易剪个头发,每个人都可劲作妖,争取每根头发都自己设计好长短和造型, 折磨理发师。
但时城这么些年从未在这方面作过。
他非常的和善, 坐在那里就一句“麻烦剪短点”,便任由理发师发挥了, 就连最后可能剪得不是很好看也不会说别的什么。
可以说整个监狱,没有比他更省心更脾气好的人了。
想到之前那个圆脸理发师, 时城还有些怀念。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个笑起来眯眯眼的理发师了。
他收回思绪, 慢条斯理甩着刚拆下来的绷带。
道具果然是道具,跟那些普通绷带就是不一样,这晾干的速度都比别的布料快。
“我睡会儿。”他抬眼看了下傅遇安, “等到了明天……记得喊我。”
傅遇安愣了愣, 点了下头。
“谢谢。”时城轻声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