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与李凌玉二人各自执子下棋。
李凌玉聪慧过人,经宁溪点拨几次后,棋艺越发精湛了。
这会她与宁溪对弈,也不似以前那般感到压力特别大了,让她对自己以后赢过宁溪信心倍增。
一局终了,李凌玉输了。
李凌玉盯着棋盘许久,不高兴地嘟着小嘴道:“我还以为这局能赢呢。”
宁溪伸手捡着棋子,分别放回两个棋罐中。
“你进步很大,再来一局。”宁溪看了李凌玉一眼,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没想到李凌玉竟然越来越给她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这个发现让她惊喜不已。
李凌玉没回答,侧身推开窗。
一阵夹着湿气的冷风吹进了,让毫无准备的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宁溪见状连忙探身过去,把窗户关上,轻责道:“外面下着雨呢,风也大,别开窗了。”
李凌玉缩了缩脖子缓缓才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宁溪起身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道:“冷吗,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李凌玉有些无语道:“你……,放开我,我不冷。”
初夏时节,又是南方,虽说这里四面环水又是半山腰,但还没到让人感到冷的程度。
宁溪这家伙真是一逮到机会就往她身上贴。
“我方才都看到你打冷颤了,还说不冷。”宁溪坏笑道。
李凌玉面色一红,用手推了推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宁溪,别闹了,你不是说要再来一局么,快回去。”
可宁溪反而抱得更紧了,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回京后我们就要分开了,就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腻在一起。”
李凌玉耳朵被她的气息喷得有些痒痒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脱口而出道:“那你早些娶我啊。”
话音刚落她的整张小脸都红透了,她竟然把内心最深的渴望说出来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宁溪愣了下,随即低笑道:“我倒是想,不过你还未及笄呢。”
李凌玉的芳辰在金桂盛开的八月,而现在才四月初,还得等好久呢。
而且就算及笄了,也不可能立即就大婚,还需诸多准备。
李凌玉自然也知道父皇母后那么宠她,她大婚时定是会为她准备盛世婚典的。
到时候各种繁琐的准备,估计一切顺利也得年底才能举行婚礼。
李凌玉看了眼正往她身上靠的宁溪,脑子一抽又说了句差点让她咬掉舌的话。
“宁溪,那我们干脆在这里呆到我及笄再回京吧。”
大概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她想跟宁溪呆在一起的心情大过回宫见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等人。
不过这话一出,她也觉得太大胆,太不矜持了。
所以话音刚落她就一脸娇羞地把涨得通红的小脸埋进了宁溪的胸口,真是没脸见人了。
宁溪听了不禁用手轻轻摸着她的背,轻叹一声道:“我倒是想。”
“宁溪,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李凌玉在宁溪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她后悔了,恨不得立即收回方才的话。
宁溪继续说道:“不过之前收到了父亲的密信,信上有提到皇后对他说她想你了。”
“母后她……”李凌玉一听不由仰起布满红霞的小脸看着宁溪,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李凌玉到底第一次离家那么久,突然她也好想母后了。
宁溪知道父亲不会在信中提无关紧要的事,若是她真的把李凌玉一直留在这里,皇后对她的印象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还是得考虑未来的岳父岳母的感受,毕竟她是拐跑他们宝贝闺女的人,而且以女子之身,心中对他们到底还是有所亏欠的。
宁溪低头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安慰她道:“我知道你想她了,所以等这场雨停了,我们就回去了,你别伤心了。”
“哦,我知道了。”李凌玉说完又往宁溪怀里钻,“宁溪,宁溪……”
宁溪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有些不解道:“这是又怎么了?”
“没什么……”李凌玉在宁溪怀里吸了吸鼻子,“你让我靠一会就好。”
宁溪柔声道:“好,你想靠多久都可以。”
她心里想着李凌玉这丫头大概是被阴雨天影响了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而且又在这时听到远在京城的皇后想她了,才会如此吧。
李凌玉整张小脸都埋在宁溪怀里,听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叫安全感的东西。
“宁溪,有你真好。”李凌玉说完紧紧抱住宁溪。
宁溪呆了呆,随即一脸惊喜地低头看了看整张小脸都埋在自己胸口的李凌玉。
她摆着李凌玉肩膀的手上移,轻轻摸着她柔顺光滑的秀发,笑着问道:“有多好?”
“反正就是很好很好的。”李凌玉本就贴在宁溪的胸口,当然听到了她对自己抱她时心跳声加速,胸口剧烈起伏,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这一切都让李凌玉也变得脸红心跳,羞涩极了,想逃跑又舍不得这么温暖这么让她安心的怀抱。
两人相拥许久,李凌玉直到感觉自己的脸不再那么烫了才从宁溪怀里钻出来。
她推了推身边的宁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她道:“宁溪,你快坐回去。”
宁溪垂眸看她,微微挑了挑眉道:“怎么,刚用完我就赶我走吗?”
什么叫刚用完她就赶她走,李凌玉一听她这话刚恢复成莹白如玉的小脸又染上了一抹胭脂色。
李凌玉瞪了她一眼,嘟哝道:“什么呀,你快坐回去啦,我们再对弈一局,我定赢你。”
宁溪见她的情绪恢复如初了便不忍再逗她了,点头道:“好。”
李凌玉一脸娇羞地催她道:“那你快坐回去呀。”
宁溪突然觉得她脸上的霞□□人的得紧,刚起身又弯腰凑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李凌玉惊呼一声,捂着被偷亲的脸颊气鼓鼓瞪她。
宁溪则坏坏一笑,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并伸手进棋罐夹起了一枚黑子。
让李凌玉执白子是她们下棋时的惯例,李凌玉也很享受宁溪这样让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