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渺问:“为什么不用缉毒队的经费?”
谢闯想起很小的时候,也曾经问过父亲这个问题。
小小的阁楼里。
父亲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清醒时性格还是很和蔼,当他听到谢闯这个问题时,摇了头:“不行,不能那么做。队里经费很少,钱不能从经费里拿。”
他还活着,比起因公殉职、重伤致残的兄弟,他们更需要那些钱。
后来,谢父尝试最后一次戒毒,身体却因为年轻时受的伤病却再也扛不住。弥留之际,他告诉谢闯。
他这辈子不后悔干缉毒。
但他却后悔没有因公殉职死在一线。那样,留给家庭的就只有光荣,就不会像他这样,还要连累儿子受到奚落。
“他明明也是毫无污点的缉毒警察,他也在一线受了无数的伤,可为什么他的人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还要就此毁掉!”
谢闯双眸通红,他捏着啤酒罐在铁杆上猛地锤了下去,啤酒全数溅了出去。
岑渺沉默下来,她看向天际的圆月。
鸦片这个特殊的商品,曾是列强打开侵略华国的钥匙。
两次鸦片战争对华国的残害,就像一个烙印,深深地烙在民族的骨血里,带着深深的屈辱和刺痛。海量吸|毒的人民,让士兵虚弱无法应战,让华国百姓背负着东亚病夫的称号。
那些血那些痛,华国至今没办法忘记。
所以,华国禁毒的决心才会如此强硬,牺牲在一线的缉毒警察数不胜数。可就算如此,也有无数肩负使命的缉毒警察前赴后继。
为了人民不再掉入毒|品的陷阱,他们不畏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