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答应了给他修窗户来着。
堂堂陛下亲自给侍君修窗户这件事,是否有些不成体统?傅闻钦有些苦闷。
眼下傅闻钦并无心思去琢磨她要做什么生意,她只惦记着赵韫病了,床都下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站在外面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两个脸生的小宫侍离开。观察四下无人后,她才整理过衣衫走了进去。
一进云烟阁,她就嗅到一股鸡汤味,混着数种草药气味,傅闻钦对中药所知不多,没能判断出这是干什么的药。
院子里没有人,她脚步轻轻地进了屋,听见白梅说话:“主子还觉得疼吗?趁热把鸡汤喝了吧!”
“嗯。”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十分脆弱,想让人好好呵护一番。
傅闻钦没忍住,几步走进内殿查看赵韫病情。
“你怎么了?”她开门见山,看着床上赵韫苍白的小脸问了一句。
赵韫颤了下,抬眸与傅闻钦对视,万没想到陛下会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药就要行礼,傅闻钦两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腕子。
“哪里不舒服?”她将语气放柔和了些,接过赵韫手里的汤碗,道,“我喂你罢。”
赵韫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赵韫?”傅闻钦伸手探了下赵韫的额头,热的,但温度在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烧。
“陛下。”赵韫轻轻唤了一句,他忽然有些怀疑,他在后宫中听到的那些有关于陛下的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样一个陛下,真的会动手打人吗?
他想起几日前自己的错,嗫嚅着道:“陛下,臣侍那日不知道那碗面是您做的......”
“那不重要,没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没等赵韫说完,傅闻钦就肯定地答复了他,“我知道你那天胃口不好,现在先把汤喝了,再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她一句一顿,说的话都一板一眼不带什么感情。赵韫听着却多了几分安心,乖乖点头就着傅闻钦递来的勺子喝汤。
傅闻钦喂完了他,随手将汤碗递给一旁的罄竹,道:“下去,关门。”
罄竹赶紧接过,与白梅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话急忙撤下了。
傅闻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韫,在等他陈述自己的病因。
陛下那样高,穿着一身乌衣,神情又冷冷淡淡的,赵韫看着她,心里忽就生出些惧意,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好像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诚然黑色衬得陛下十分威严冷峻,可陛下身上的气质,本就是不用衬的,反倒是他瞧着总觉得心慌。
“是...月事......”赵韫说出口的时候还有些羞耻,他害羞起来时耳尖也粉透了,一动一动的,惹得人好想去摸一摸。
傅闻钦顿了顿,反应过来赵韫说的是什么东西。衍朝男子都会有的东西,民间俗称遗丨精,并不似现代女子一般每个月都会来,而是每年仅有几个月会来,每月五六天,症状和感受倒是和女子的月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