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和这两个人比,无从比起。
已经下台的白深深全然不知刚才出了一起什么样的风波,她在旗袍外面披了件皮草,拎着精致的小手包上了早早等在门口的黄包车。
这段时间打仗,那两个老东西忙着准备退路,好久没让她作陪了,每天唱几首歌就能回去休息的日子,真是快活的不得了。
“白小姐,托您的福,我娘的药续上了,今天已经不怎么咳,脸色好看不少。”
车夫卖力地跑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晃晃悠悠,嗓音很洪亮。
白深深轻笑:“好转就成,拉车还说话,累不累得慌。”
车夫喜洋洋的:“不累,您轻的跟没分量似的。白小姐,那两块大洋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不过你放心,我娘病好了我就有劲儿,白天拉得活都多了两成,一定会尽早还您的。”
“不着急,等你娘好了,让她给我再绣身袍子,也就抵了。”
“嘿嘿,那您得等好长一段时间呢。”
“是啊,那就让你娘快些好起来吧。”
白深深靠在椅背上,微微蹙眉揉了揉穴角,也不知道这霖州城还能撑多久,鬼子大部队都打到门口了。
“等等!停车!”
白深深瞧着前方的洋车,急急忙忙叫了停,车夫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夜里安静的街道声响就大了。
被捂着嘴拖住往车里塞的女学生终于挣出来一张清秀的脸,尖叫:“救命——”
车夫惊慌地四下看了看,这条街偏,竟然只有他们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