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愧对将热血洒在国土上的同胞。
天明来到,却又在忐忑中暗下。
天都城安安静静的,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临安城的消息。
而没有消息,正是最好的消息。
“正如将军所言,南平果然有敌军绕进,徐维保的五千骑兵早到一步,已将贼首擒下!”
“陈老将军已带兵抵达金淮城,他让您放心,敌军后背一定会插上大桓的刀刃!““援军有报,最迟明日午时便能抵达天都城,只要临安撑过子时,他们便能在敌军赶到前埋伏在羊肠谷和余江天堑。”
刘副将激动万分,单膝朝陆耿之一跪:“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佩服!
帐内随着他话音落下而沉默下来,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对上陆耿之毫无血色的脸。
“将军?”
陆耿之缓慢地抬起头,眼底无光。
他摆手:“我没事,你让几个在营中的副将都过来,还有些事要先准备。”
烛火微晃,刘副将看着陆耿之的脸,这本是一张世家公子特有的脸,俊美无俦,带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眉头微蹙就显出渗人的威严和戾气,像一把开锋后饱饮鲜血的刀。
寒光烁烁,锐不可当。
六年了,这场战太长了,打了足足六年。
绥远将军也从未及弱冠的少年小将变成了如今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历经风霜。
真是百年一遇的人才。
了不得啊。
他出帐后抬头看了看天。
不知道临安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