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水将口腔烫得刺痛,可王文君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喂了小半碗,江婆子的嘴巴已经被烫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文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娘啊,你这张嘴可真招人恨啊,你知道吗?在每次你骂我的时候我都在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张破嘴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一天来得可真快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婚吗?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你天天在家里说别人薄情寡义,你儿子其实才是最薄情的那一个。我十八岁认识了他,十九岁就跟了他,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啊?”
“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那么快被定罪的吗?我举报的,我给他们提供证据的。我是不是很厉害,你们母子这么防着我我都能发现。”
江婆子瞪大眼睛看着王文君,眼睛红得厉害,可嘴被开水烫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文君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看,你不说话,这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了。行了,我去上班了。”
王文君去上班了,江婆子在炕上躺在炕上,嘴巴被烫起了血泡,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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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红农场查贪官污吏的事情在黑省人民日报日日报道,全省、全市乃至全国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在判决的那天,媒体还给被查人员照了一张大合照。江保国赫然就在其中。
那天木心水心也在家,看到这两张照片,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木心将印有江保国的大头照的那面报纸折叠,压在所有报纸底下,走出屋子:“妈,我们今天中午吃啥?”
水心只是私底下跟木心讨论过这件事。水心天生正义感强,对这种事情深痛恶觉。
木心这么多年早就解开了当年的心结,看到江保国落马的消息,木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江保国落马,对木心水心没有任何的影响。这么多年在田阳村住着,除了极个别人,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亲爹是江保国。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清娴的醋坊名声越来越响亮。不止是周边的县城,就连偏远一些的市、县都慕名而来,而尝过她家醋的人都订购了一批回去,反响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