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珠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总不能是解毒丸的副作用吧。”
她的梦想是永远做小仙女来着,如今力气变大,对她来说约等于副作用。
说起解毒丸,范婉想起来了:“你说解毒丸是赊的,你欠了多少积分?”
苏宝珠瞬间心虚:“这个……那个……其实……也不多……也就七八百分。”
七八百分?!
范婉瞪眼。
苏宝珠签到一天只能赚零点一分,这是一口气欠了二三十年的签到积分啊,一时间范婉只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苏宝珠轻咳一声,连忙说道:“其实昨天之前还欠九百多分来着,结果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百五十分。”
一百五十分……昨天夜里……
说起来,昨天夜里苏宝珠那边风平浪静,唯一有变故的就是四皇子来找她这件事了。
难道说……任务的关键在四皇子身上?
那狗东西难道就是那个亡国之君?
苏宝珠还在那边自我检讨:“总之,我一定会认真签到,绝不浪费,绝不滥用积分,我保证,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和系统赊任何东西!”
一听这话,范婉立刻回过神:“一切以自己平安为主,积分没了没关系,我会努力赚的。”
她感觉她已经找到了财富密码,刷分机器!
如今的四皇子在她眼里已经不是狗东西了,而是荣升为行走的积分,她一定会善用这个工具,争取压榨,哦不,赚取更多的积分,不仅要还清债务,还要赚多多的积分,让她的宝贝闺蜜能够肆意的买买买!
铲屎官之魂在熊熊燃烧。
范婉恨不得今晚上四皇子再来夜袭一下!
范婉病了,水溶去了行宫,贾宝玉满怀期待的来,结果却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钟灵毓秀的世子爷,想要去看看侄媳妇,却被拦在了院子外头,原来侄媳妇怕把病气过给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院子。
贾宝玉唉声叹气的住了两天,实在熬不住了,只好又回了荣国府。
贾母得知水溶去了甘泉行宫,也感叹时运不好,不然怎么宝玉去了,水溶就走了呢,对于范婉的做法她就很满意了,难得夸奖了一句:“蓉儿媳妇是个好的,是个会疼人的,蓉哥儿有这么个媳妇照顾着,我也放心了。”
范婉一病一个月,终于在七月初的时候,病好了。
甘泉行宫那边也传来消息说皇帝要回宫了。
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的水溶临走前回了庄子,给他们带了不少皇帝的赏赐,又和贾蓉约好了等回了京城一起喝酒,就接了自己的奶娘和丫鬟走了。
正好天气也凉快了,‘母子’俩也收拾箱笼准备回家。
结果刚到家,就听见西府那边来报喜,说王熙凤在昨天夜里生了荣国府头一个重孙女,老太太高兴坏了,当时就表示要给重孙女好好做一做满月,顺便来通知一下,洗三那天可别忘了。
一回家就要用钱,范婉也是无奈。
“奶奶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贾蓉殷勤的为范婉倒茶,还不忘用手背摸一摸凉不凉。
自从范婉病了这一个月来,贾蓉就给吓坏了,如今总觉得范婉哪里都虚的很,吃口不对付的都能生场大病,对她关照的很,这架势落在家里丫鬟婆子眼里,就是大爷更宠爱大奶奶了。
“别忙活了,你也累坏了。”
范婉让贾蓉坐下,因为饿了一段时间,如今的她比之前更瘦了,也难怪贾蓉总觉得她不健康。
“不累。”
贾蓉笑笑,却还是很听话的坐下:“前几日世子爷差人跟我说,说国子监那边再过个把月就要公考了,他已经帮忙把我的名字递上去了,只要我考上了,日后就能去做监生了。”
只要进了国子监,也算是踏入半个官门了。
日后谋差事也更容易。
“那感情好,我儿读书认真,娘信你一定能考上。”
这句肯定的话比什么都让贾蓉振奋,立刻拍胸脯:“我一定好好考,等日后当了官,我也给您挣个诰命。”
“行,那娘等着了。”
为了这句话,贾蓉更加认真苦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读书人,但正如范婉所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想读书,什么样的老师都能找到,只要不是真的傻子,都能念出来。
两天后,王熙凤的女儿洗三。
范婉往洗盆里扔了两块足金的金锞子,喜的产婆眼睛都笑细了。
刚出生的孩子中气倒是足,屁股刚碰到水就嚷嚷开了。
范婉添了盆后就去看望王熙凤,得知自己生了个女儿的王熙凤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见范婉来了,连忙起身招呼,范婉赶紧压着她:“你快躺着吧,如今你可是最不能劳累的。”
“我这生了个孩子,倒累的你从庄子上回来了,如今瞧着,你确实比年初清减了些。”王熙凤撑着不愿意露出弱势来,这会儿故意提着精神与范婉聊天。
“我也该回来了。”
范婉笑笑:“再过些日子国子监公考,我家大爷去报了名,爷们儿要争气,咱们女人家也不好拖后腿,就赶紧的回来了。”
王熙凤这下子是真惊讶了:“蓉哥儿要考国子监?”
“是啊。”
范婉点点头:“他想要自己去试试,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说起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恩荫个监生也是平常。”
话虽这么说,但那可是监生啊!
王熙凤心里忍不住嫉妒,甭管贾蓉考不考得上,至少人家是真心去考了,犹记得去年这时候的贾蓉,还一天到晚的眠宿花柳,只想着醉生梦死,谁能想到,就成了个婚,人家居然就改邪归正了。
这大半年来,贾蓉是一点子风流韵事都没有,一心陪着秦氏。
王熙凤忍不住打量范婉,她是怎么都看不出来这秦氏哪里好,值得贾蓉为她改变这么多。
再想想自家那个……王熙凤郁闷的都快吐血了。
等范婉走后,她直接将床上的小几给掀了,惹得平儿为这事好一通哭,贾琏免不得回来伏低做小,夜里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平儿身上,又气的王熙凤流了一夜的泪。
范婉的回归,昭示着中馈权利的转移。
原本在尤氏手下又开始故态萌发的下人们立刻紧了皮,一个个平时尤氏支使不动的,此刻灵活的很,不过几天的功夫,不说旁人,就连不太管事的贾珍都觉得日子舒心不少。
范婉回来后抓了几个蛀虫,手段凌厉,直接抄了他们的家,然后发卖掉了。
又喊来人牙子,买了几个小丫头补上来。
之前有个管采买上的,是赖二手下的,被范婉直接换了,换成了大总管来升家的弟媳妇,宁国府的大管家来升是个相当低调的大管家,纵使赖二过来指手画脚,他也不生气,只让赖二在家里管东管西,但重要的地儿一个都没让赖二沾,比如这账房,比如这宗祠,还比如这家里的花名册。
赖二管事累死累活,正儿八经的权利是一个没有。
如今范婉这一手,直接让来升对她好感倍增,最明显的就是来升家的如今也跟着范婉身后了,王坤家的如今成了来升家的副手,两个人一个管着整个府里的花名册,一个管着范婉院里的事,一里一外,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就这么忙忙碌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是中秋,也是秦可卿出阁的日子。
范婉提前一天,准备了一套金头面给秦可卿做添妆。
她带着瑞珠一起回了秦家,进了后院就让瑞珠去找小姐妹玩去了,她自己则是去找秦可卿送添妆礼,等到了秦可卿的院子里,范婉也不客气,直接手一摊:“这回你的嫁妆单子总有的吧。”
原本满身喜意的秦可卿顿时脸色一僵:“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范婉冷笑:“我什么意思家里老爷清楚。”
她老神在在的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我今儿个话就撂这儿了,这嫁妆里但凡有一个是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婚事都成不了。”
说着,范婉瞥向王姨娘:“这话劳烦姨娘去和老爷说一声,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王姨娘哪里敢去说,连忙陪着笑脸:“这……如今都到了这时候了,大姑娘又何必在这会儿闹。”
“你直接跟老爷说就行,我的话他明白,你就告诉他,我没那么大度。”
她冷笑:“可别忘了我吃了十多年麦饭。”
秦可卿面色苍白的看着范婉,总觉得这个妹妹变化越来越大了。
范婉气势太足,王姨娘不敢忤逆,直接跑了,不多时,重新拿了个嫁妆单子回来了,脸色发白的递给秦可卿:“老,老爷说了,明儿个嫁妆按这单子上来。”
秦可卿接过来一看,顿时气了个仰倒,嫁妆直接薄了一半还要多。
她直接气哭了:“我要去问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范婉站起来,接过嫁妆单子瞥了一眼:“还不明白么?你们秦家这些年吃的喝的,可都是我亲爹给的,如今我要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说着,她拿出添妆礼:“你也别哭了,这套头面比起你剩下的那些嫁妆也差不了多少,算我这做姐姐的给妹妹的添妆了。”
秦可卿看着头面盒子,气的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是拿走她一半的嫁妆,接着又添妆一套名贵头面。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千万别乱伸手。”
范婉将嫁妆单子轻轻放在秦可卿的手上:“就好比人的命,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
说完,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秦可卿的院子。
爽啊!
原主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
添完妆的范婉差人去喊瑞珠,秦家她一刻钟都待不下去,她要回宁国府。
谁曾想,一起过来的不仅有瑞珠,还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只见荷叶冲上来跪倒在范婉面前,大哭道:“求姑娘救救我,二姑娘说要把我带到二姑爷家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