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池给凌琅上了药,将细布密密缠好,忍不住问他道:“舅舅,你平日也习武吗?”
“习……”凌琅道了一个字。
齐凤池心想这人还挺冷淡,不过再冷淡的人他也不怕,他看着凌琅胸口上的伤,叹道:“你这一看就是上过沙场的,听说习武之人那方面的需求尤其多,你说是为什么呀,平日里还不够累么?”
“那方面。”凌琅看了谢相迎一眼。
谢相迎眼见齐凤池要再问点别的,急忙把人提溜起来:“该睡觉了,小齐郎中。”
“诶诶诶,我自己会走。”
被赶出门来的人一阵郁闷,不就问一问么,这俩人真小气。
谢相迎的脸颊带了些绯色,他从榻边拿过衣裳一把盖住凌琅的身子:“别在这晾肉了。”
凌琅见谢相迎别过脑袋,只问道:“你不喜欢?”
“我……”
平心而论,他确实不讨厌,凌琅这身子谁能讨厌的起来呢。
凌琅见谢相迎不说话,央求道:“留下来吧,这屋里冷,榻上更凉,我给你暖床。”
“小齐郎中也能暖床。”
“不一样的。”凌琅看着谢相迎,笑道,“我怀里暖和。”
“谁稀罕你。”
谢相迎转身从桌子底下取了几块自己烧的炭,扔进存着火种的炉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