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琅策马北去到自己身死,整整六月有余。他往军营之中寄了数十封信,凌琅只字未回,便是那身死的张念汝,凌琅都能日日思念,手写书信悼念。他一个活人,怎生一个字都得不到回应。
凌琅此人,实在可恶。
翌日一早,谢相迎收拾妥当,与顾云一起将凌琅安置在了焦岚医馆。
出来迎人的是个十几岁的姑娘,那姑娘见到谢相迎与顾云这样气宇不凡的人物,颇为羞涩地低下头。
几人将凌琅安置在客房的榻上,又与那郎中说了许多话。
谢相迎见这郎中心善,那姑娘又心细,便放下心来。
顾云这人能说会道,短短片刻的功夫,已逗的那姑娘脸红不已。
谢相迎坐在榻边最后看了一眼凌琅,待起身之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凌琅死死攥着。
这是又把他当做张念汝了。
谢相迎眸光微转,取出怀中藏着的匕首,手起刀落割断了衣裳的一角,拂袖而去。
顾云见谢相要走,想起昨日这人总盯着凌琅手中的扇子,便走到凌琅的榻边,伸手拽那扇子。
凌琅的力气极大,死死攥着,生怕人抢走一般。
顾云见凌琅昏迷之时还在较劲儿,好胜心一时涌上心头。
“拿来吧你!”
顾云猛一用力,居然真的抽出了凌琅手中的扇子。
“这便是他偷走的东西吧,拿好,咱们上路。”顾云咧嘴一笑,将那扇子放进谢相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