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这几个大字,右下角还画了一株兰花。
公子,这图上画的还是个男人。
北齐的秦楼楚馆,常有靠卖这些不入流的画为生的画师,这东西不算稀奇。
谢相迎细看那小人,忽觉这绘着竹叶的小人衣裳颇为眼熟,这发髻,这环佩,这公子不就是他谢尹么。
谢相迎蹙了眉,一把将那秘戏图扔在地上。
这东西也不知谁画的,若被他知道了定要痛打一顿。这人怎么回事,那皮囊就那样引人遐思么。
他才不会在男人身下放浪承欢!
谢相迎气鼓鼓的,像只吹了气的河豚,开始生闷气。这车上的东西,不是来自朝华园,就是来自顾云府上,这画图的可恶,收藏这册子的人也未见得是好东西。
马车走的很快,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出了城。
顾云问谢相迎目的地,谢相迎没有过多言说,只指了指远在天边的北齐。他还是想回去偷偷望一眼,只要卓萤和红玉都平安,他也就安心了。
羊皮地图上不过几寸的路,走来却格外艰辛,西天取经一般。
顾云是个极为情深的人,但也甚为多情。这人白日里在马车中和自己说着脸红心跳的话,等晚上入了客栈安置下,便又不知歇在了哪家花楼,和姑娘小倌们风流快活。
这种嘴上说说就罢的情深,谢相迎左耳朵进去,右耳朵也就出去了。
两人一路向东,走了一月有余,来到西云国境内。
夏末的日头依旧毒烈,谢相迎找了间茶水铺子打算歇息片刻。
照这样的脚程,日夜不停,怎么也得小半年才能到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