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好看的紧,一时间绢花,簪花,全部都往花神车上丢去。
混乱中,谢相迎还看见有人往花车上扔了只没吃完的肘子。
这东西可不兴扔。谢相迎在心底道了一句,期盼着马车快点走完太平街。
街上的人挤在一处,马车几乎寸步难行,待走了大半,正在撒花的谢相迎闻到一股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底下的人四散而去,谢相迎正纳闷儿,回身一看,身后的红莲已经在火海中。
不知方才有人扔了什么东西,一下打翻了红莲中的蜡烛,花瓣都是纸糊布围的,一时间火光冲天,十分吓人。
花车足有两三个人高,谢相迎看着满地的雪,心道摔死也比烧死好。
从花神车纵身一跃,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感受到。
谢相迎抬眼一看,近在咫尺的是一张俊朗到极致的脸。那人眉眼微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凌琅。
怎么又是他,这人不是该在长乐宫吗。
谢相迎从腰间摸到带出来的半张面具,迅速扣到自己的脸上。逃是逃不走了,还是先遮住脸,绝对不能让凌琅发现自己的帝师没在床上,而在太平街当花神。
红莲妆让凌琅看不清怀中人的样貌,但手上触感极佳的细腰告诉他,怀中的人应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真绝色。
“害羞了么。”
带着凉意的音声伴随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凌琅紧紧抱着怀中的人。
谢相迎撇了撇脸,没有说话。凌琅这样子,与往日实在不同,让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