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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给摄政王架到道德的制高点了,这要是凌琅中途出个意外,只怕朝中那帮老臣得把他的皮扒了以告太宗皇帝的在天之灵。

这小东西,也算有点谋略。

“自然。”

谢相迎道了一句,垂眸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人。心道这么个娇滴滴的王爷,也不知是怎么在极寒之地长大的。

“滚下去,去将军府赔罪。”

谢相迎骂了一句,想起将军府,眉头不由一皱。江未知前些日子所说的话还未在脑海中散去,这会儿亲儿子就被竟胜人掳走了,倘若大将军是个莽人,闹起来又如何是好。

“臣弟知错了,多谢太后,多谢皇兄!”

赵王抱到佛脚一般,对着谢相迎重重叩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谢恒云是同谢尹一起长大的兄弟,谢相迎得知这消息,心情一时落进谷底,没了再说话的心思,把该嘱咐的话说完,便率先出了殿门。

摄政王向来在宫中来去自由,无人敢多言闲话。

凌琅看着摄政王的背影,问孙良玉道:“帝师此刻在何处?”

“想是已经等在殿外了,陛下可要奴才去传?”孙良玉问了一句。

“不,再等等。”凌琅摆了摆手,突然失去精神一般坐在椅子上,“朕不知该如何言说。”

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凌琅看着桌上的东西,一时无言。

谢相迎上了马车,在暗处换回方才穿的衣裳才从又匆匆回到庆元殿外的高台上。

秋日天凉,这衣裳穿脱几次,小风呼呼一吹,谢相迎只觉得鼻头发痒,想打喷嚏。